我在北京时候(hòu )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yī )个外(wài )地的读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ér )你们(men )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chéng )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dōu )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kǎo )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de )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说完觉得自己很矛盾,文学这样的东西太复杂,不畅销了人家说你(nǐ )写的(de )东西没有人看,太畅(🏷)销了人家(jiā )说看的人多的不是好东西,中国不(🐷)在少数(📮)的作家(🐸)专家学(🕞)者希望(🎁)我写的东西再也没人看,因(yīn )为他们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并且有(yǒu )不在少数的研究人员觉得《三重门(mén )》是本垃圾,理由是像这样用人物对话来凑字数的学生小说儿童文学没有文学价值,虽然(rán )我的(de )书往往几十页不出现一句(💵)人物(wù )对话,要对话起来也不超过五句话。因为(⌚)我觉得(🕵)人有的(💘)时候说(🐟)话很没(🦃)有意思。 于是我充满(mǎn )激情从上海到北京,然后坐火车到(dào )野山,去体育场踢了一场球,然后(hòu )找了个宾馆住下,每天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天看见的穿黑色衣服的漂亮长发姑娘,后来我(wǒ )发现(xiàn )就算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bì )能够认出,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换过衣服,不(😕)像我看(😺)到的那(🧑)般漂亮(⬜),所以只(🐤)好扩大范围(wéi ),去掉条件黑、长发、漂亮,觉得(dé )这样把握大些,不幸发现,去掉了(le )这三个条件以后,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衣服的姑娘。 我上学的时候教师最厉害的一招(zhāo )是叫(jiào )你的家长来一趟。我觉得这句(jù )话其实是很(🗂)可笑的,首先连个未成年人都教育不了居然要(📞)去教育(🍯)成年人(🚏),而且我(🔖)觉得学(👼)生(shēng )有这样那样的错误,学校和教师的(de )责任应该大于家长和学生本人,有(yǒu )天大的事情打个电话就可以了,还要家长上班请假亲自(zì )来一趟,这就过分了。一些家长请(qǐng )假坐(zuò )几个钟头的车过来以为自己孩(hái )子杀了人了,结(💣)果问下来是毛巾没挂好导致寝室扣分了。听到(🐟)这样的(🗺)事情,如(🐮)果我是(🎶)家长(zhǎ(💾)ng )的话,我(🏷)肯定先得把叫我来的那老(lǎo )师揍一顿,但是不行啊,第一,自(zì )己孩子还要混下去啊;第二,就算豁出去了,办公室里(lǐ )也全是老师,人数上肯定吃亏。但(dàn )是怒(nù )气一定要发泄,所以只能先把(bǎ )自己孩子揍一顿解解气了(😧)。这样的话,其实叫你来一趟的目的就达到了。 以(🔯)后的事(💔)情就惊(📀)(jīng )心动(😣)魄了,老(🍭)夏带了(🤯)一个人高转数(shù )起步,车头猛抬了起来,旁边的人看了纷纷叫好,而老夏本人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kuàng ),大叫一声不好,然后猛地收油,车头(tóu )落到地上以后,老夏惊魂未定(dìng ),慢悠悠将此车开动起来,然后到了路况比(🤽)较好的地方,此人突发神勇,一把大油门,然(rán )后(🛐)我只感(😐)觉车子(😇)拽着人(🐗)跑,我扶(🐧)紧(jǐn )油(🌘)箱说不行了要掉下去了,然后老夏自豪地说:废话,你抱着我不就掉不下去了。 我在上(shàng )海看见过一辆跑车,我围着这红色(sè )的车(chē )转很多圈,并且仔细观察。这(zhè )个时候车主出现自豪中带着鄙夷地说:干什么哪? 此后(🔭)有谁对我说枪骑兵的任何坏处比如说(shuō )不喜(🈵)欢它屁(👣)股上三(🎌)角形的(🏚)灯头上(🌾)出(chū )风(😱)口什么的,我都能上去和他决斗,一直到此人看到枪骑兵的屁股觉得顺眼为止。 然后我(wǒ )去买去上海的火车票,被告之只能(néng )买到(dào )三天后的。然后我做出了一个(gè )莫名其妙的举动就是坐上汽车到了天津,去塘沽绕了(🛣)一圈以后去买到上海的票子,被告之(zhī )要等五天,然后(🛺)我坐上(🔳)一部去(😅)济南(ná(❄)n )的长途(♏)客车,早上到了济南,然后买了一张站台票,爬上去上海的火车,在火车上补了票(piào ),睡在地上,一身臭汗到了南京,觉得(dé )一定要下车活动一下,顺便上(shàng )了个厕所,等我出来的时候,看见我的车已经在缓缓滑动,顿时觉得眼前的上海飞了。于(yú )是我迅速到南京汽车站买了一张(🤮)去(qù )上(🕔)海的票(🚚)子,在高(⬇)速公路(🧚)上睡了六个钟头终于到达五角场那里一个汽车站,我下车马上进(jìn )同济大学吃了个饭,叫了部车到地(dì )铁,来来回回一共坐了五回,最后(hòu )坐到上海南站,买了一张去杭州的火车票,找了一个便宜的宾馆睡下,每天晚上去武林路(lù )洗头,一天爬北高峰三次,傍晚到(dào )浙大踢(🛀)球,晚上(♌)在宾馆(⏲)里看电(📈)视到睡(🕧)觉。这样的生活延续到我没有钱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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